一些学生认为,心理咨询室的老师很多“不够专业”。在一些学校,辅导员们甚至会被安排去心理咨询室轮值。
陈老师在某高校的心理健康教育中心工作。她认为,在一些学校里,“心理健康教育中心”的咨询师更加专业:“我们学校心理健康教育中心的老师,一定是学心理学相关专业出身,除了有比较丰富的咨询经验,也会更加体谅孩子的处境。”
归属于“学生处”的心理健康教育中心,虽然独立于各个学院的管理,但仍然有其“局限性”。“学校之间的心理工作程度差异较大,”陈老师说。“一些师资力量薄弱的高校,顶多按照国家教育部的要求,1:4000配齐心理咨询师。但学校领导如果对心理工作不重视,会让这些老师去兼职一些行政工作。”
在一些高校里,由于“学生处”的工作繁琐而辛苦,学校领导会认为从事心理工作的老师“没那么多活儿要干”,就要求他们承担一部分“学生处”的行政工作,如资助、思政之类,占用他们在心理咨询上的精力。
马钟范等于2007年发表的《大学生心理咨询现状、存在的问题及其对策》调查发现,部分高校的心理咨询机构挂靠在团委、学生处等机构。而《高校心理咨询发展现状调查研究》指出,被测的高校中有84%的心理咨询机构挂靠在学工部(处)等部门,11%挂靠在院系,5%在思想政治教研室。
另一方面,有条件的保密机制,也让学生们对心理咨询望而却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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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琪作为学生心理咨询师,在“朋辈小屋”中工作。她的心理老师告诉她,学生心理咨询师处理的,应该是更轻的案例。“但实际上,我们可能遇到的是比那些走进心理咨询室的人情况更严重的个案,因为他们可能不信任学校的机制,或者没有意识到要去找正规的咨询师咨询。”
当她想要将处理不了的个案通过“危机转介”机制转移到学校的心理咨询中心时,对方就会表现出强烈的“不信任感”。
但就算是朋辈小屋,也有“突破保密”的机制。梦琪在接待同学们时,会事先告诉对方:“我们聊的东西会保密,我们互相不知道身份,但如果你有自杀或者伤人的倾向的话,我仍然会把它上报。”
在2021年发布的高校心理咨询中心规范化常用文件《高校心理咨询知情同意书》中,在“心理咨询师的责任和义务”里,“保密例外”的情况包括——1.来访者有伤害自身或伤害他人的严重危险时;2.不具备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未成年人等受到性侵犯或虐待时;3.法律规定需要披露时。
部分高校的心理健康干预流程,就像一栋打错了地基的房子,从一开始的出发点就是规避风险,而不是给予帮助与支持。它将学生们圈在高校里,企图将一切掌控在手中,防止意外发生,但并没有想过要将墙上的漏洞补上。